西魯西珀瑟,他把這些音節用喜愛蜜釀,沉溺在其中;把這些時刻罐裝,羅索凡斯想,那就是永生的原料吧。吞噬和被吞噬,由內到外互相探索;自始至終沒有谷底,只是從山坡緩緩滑落。天堂似乎觸手可及,也許準確來說是在舌尖;濡濕的熱暖的,在西魯西腿間。直到被推開,揪著黑髮被往後扯,羅索不介意。
事實是還依依不捨地,用唇齒吸吮輕咬出紅;說他好似獻神崇敬膜拜也行,從西魯西的腳背吻到膝蓋。羅索凡斯從提供愉悅裡得到滿足,朦朧地泡在獎賞裡——甜蜜的稱讚愛撫,知道他是安全的。在西魯西的掌控裡,他能鬆開所有憂慮,世界裡只有西魯西。阿奇切塔徹底融化,蹭入湊近的掌心。
綠松石的那抹艷闖進雪白裡,年意欲叼住震顫的喉結;黑髮如瀑而尾端掃過肩,癢意隨著立即傳來的呻吟酥麻到骨頭裡。已經溢出白濁的勃起只消套弄三下就緊繃,阿奇切塔操進年的拳頭裡,節奏短促頻亂地高潮。年在阿奇切塔的手臂留下指痕,眼冒金星的因敏感前列腺傳來的餘韻抽搐。
軀體皮膚交疊,西魯西與羅索凡斯溼答答的深吻,年因壓抑的支支吾吾猜想鐵鏽,他舔啃耳垂得到的畏縮是答案。西魯西十指交扣住鐵鏽的手,年伸出腳磨蹭勾住後退的意圖。
「……情人節快樂。」
年對身體帶來的快樂食髓知味。
在痛苦裡面強裝出滿足是行不通的。將精神解離肉軀,以第三方去看待折磨是生存機制;孩童啼哭要被迫放棄,伊甸園沒有母親會給予安慰。只有成為完美的商品,也許能得到些許寬鬆。可從未見過光的暗,嚐到溫暖時,首先會後怕的就是原點。失去。恐懼。引發初始本能渾沌的補償心理,誰都無法倖免。那種傷害很難恢復,能做的就是學著與那些痕跡共處。
當靈魂被當成物看待,作為人的需要求奴役,當自然以過度索取來填那樣的空虛。像是處在不斷陷落的沙漏裡,想要阻止地心引力往上飛。鳥類不斷展翅魚類不斷遊動爬蟲不斷屏息人類不斷踏步,生命是不斷的逃離死亡。吸氣是為了抗衡吐氣,因為我想要活下去——
「——啊」
花瓶伸出的手穩穩的接住從高潮墜落的年,指結泛白地從蔓延的低谷抓住救生圈,試著不要在快樂後立刻追上的悲傷裡溺斃。酒精惡狠狠地抓住他的胃後扯,滿是愧疚和*性慾無法被熄滅,他該怎麼辦好?*永遠飢餓的羔羊,對牧羊人張嘴撕咬;只有妄圖唐僧肉的,才是妖怪癡心妄想。
他偶而會想羅索凡斯也許是他與西魯西間不明言的耶穌,因他們的欲取欲求是輕易滿足的,血肉造出的葡萄酒和麵包點燃更多飢餓。此刻被滿足的慾望會促使下次的拼命渴望。主的祝福是給想要的人,祂不給不要的人。
求神挖空我們,在我們裏面造出一個飢渴要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