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停下來？欸！你在幹嘛——」

「——歡迎來到我的仙境。」

狡詐的達官貴族們紛紛奔逃，然而異都高層好歹得坐鎮到最後幾秒，否則鎮壓局怎麼可能乖乖聽命。在所有百姓燃燒叫囂哭號時，格雷家族也紛紛打包行李，老么與雙親和哥哥姊姊吻別。

路克轉身面對滿臉困惑的各區區長，僅存的逃生電梯門在他身後；金色的雙眼目送區長們紛紛倒地，視線挪到唯一還站著的身影。

愛麗絲們已經紛紛就座，柴郡貓還剩一位要迎接。

「路克，對嗎？」

「都長記性好。」

「以前都會叫爺爺的。」

「你不是真的都長。也不是我的爺爺。」

百年的歲月沒有留任何痕跡，深藍色的油頭依舊梳的整齊；自有小時候有記憶到成年以來，贗品每每拜訪時都是同樣的灰色西裝。除五官的些微差異，他好似在照鏡子。路克在心裡早就將對方剃除擁有格雷姓氏的權力。

「那我是什麼？」

「惡。」

中央區偏第一區的無名宅邸大門敞開，因警鈴而來的鎮壓局幹員四處倒臥。路克格雷從會議室裡拖出椅子，坐在逃生電梯門前，打開行李箱拿出圓柱形的打針器。裡面的玻璃管有著透明的液體，是經過無數人體試驗，號稱穩定版的加強異能藥劑。

「值得嗎？」

柴郡貓眼角餘光撇見仙境造物，口鼻出血的孩童們這樣問，小身影在走廊盡頭張嘴讓牙齒融化。

路克將打針器按上手臂注射，而孩子們尖叫笑鬧回到仙境。

「玩的開不開心？」

半躺臥在電腦椅裡，他翹起腳，穿著過季黑色大衣。把折起的長袖拉回手踝，柴郡貓在王座裡拉著二位數的仙境，在腦海裡進行照例關照。攤開的行李箱擺著鐵盒，封條破損，裡面是四十九隻玻璃管。

路克格雷叼著紙捲菸，咖，將掀蓋式打火機關起。

智蟲吞雲吐霧地守著愛麗絲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