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自由是什麼？」

「能夠拒絕的權力。反抗。」

「你想念伊甸園嗎？」

「⋯⋯不，想念？」

「過來。」

真正的自由，感覺很可怕。

走到史賓森先生面前，爸爸⋯⋯不對，老闆？先生說在外面要叫先生。專業要擺出溫和，空白的表情，老闆是這麼說的；不管棉花糖、棒棒糖、跳跳糖、冰淇淋、禁果派或是釀蜜餞，態度及判斷情勢，絕對的服從是伊甸園的門檻。被買走是所有商品的夢想，真正的自由，除了是露露的招牌歡迎詞外，也是老闆在特別放假日時會強調的。

老闆會說“想要真正的自由就自己賺”，還有“逃跑就不准再爬回來”。

「對不起，先生。」

判斷錯誤。

爸爸搖頭並拍拍大腿，於是年乖順的爬上沙發，在男人的懷裡坐好。⋯⋯年是他的名字，史賓森先生說這是禮物，但禮物是有價的才對。老闆跟先生說的不一樣，禮物是表現好的商品，用業績贏得的放風時間。體驗自由的風景。

先生說他已經不替伊甸園工作，已經不需要遵守那裡的規則。

規則是什麼？

「記得我說過什麼嗎？昨天吃飯的時候？」

「要⋯⋯要聰明點。」

「更之前的。」

「說實話⋯⋯和，和練習思考。」

「沒錯。現在再回答我一次，想不想念伊甸園？為什麼不想念或是為什麼想念。補充理由也算在思考裡。」

說實話，要思考和給出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