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古時候,據說這能宰殺吸血鬼。木錐直直插進心臟裡。」

「你醉了。」

「羅索在哪裡?」

「……」

「你們都丟下!每一個!」

聲音陡然拔尖,懷抱變成絞刑架,猶大靜靜地躺;在被掐住氣管時,只伸出手梳理對方剛剪的短髮。他想起曾經擁有,傷口仍舊鮮血淋漓。他試著站進過去式的羅索鞋裡,沿著幸福被切割開來的邊緣,往未來凝視。懸崖底的深淵看著他,在視野發黑時,有些驚訝死亡多麼安逸。

然後年鬆開禁錮。

近乎失望的大口呼吸,弓起腰而貪婪的肺充斥氧氣,羅索咳嗽讓喉嚨燃燒。

「……呃——」

被扯著長髮抬起頭,仍在眼冒金星,頸側炸開疼痛;年毫不留情的咬破皮膚,與他揮舞掙扎的手十指交扣。羅索沉進海裡,嘴裡嚐到伏特加與淡淡的腥鹹,舌和舌交纏,而他闔起雙眼。感覺被壓制在地板的手肌肉連肩膀快要抽筋,他在溺水,羅索凡斯的腦海裡一片寧靜死寂。

哽咽都浸在年的悲傷裡,沒被握住的右手凍得冰涼。

左手的無名指已被義肢代替,不受控制的短路抽搐。

「——」

等等,助聽器被陸續摘起,,受損的聽力隱約接到遙遠的尖叫。後續的呻吟和本能的求饒碎落在聲帶的震動裡,等等。時間在交合裡失去意義,快感是浪潮;顯然年也即將溺水,羅索在眼球翻到腦後前看到對方臉漲紅而嘴唇圓張。脫力的挺跨只能被年嫻熟的往反方向壓,無路可逃,被機器再次操到結腸,他同時也操進柔軟的雍道裡高潮。太深慢點放開拜託我要啊,啊,不行——

——

年提起腰而腿根發顫,羅索凡斯的陰莖從體內退出;年費力往後挪,將嵌進羅索凡斯的假陰莖抽出。腹部肌肉不受控制的痙攣,羅索凡斯的視線渙散,讓年挪動失去作用的雙腿。換他躺進對方的懷裡,被抱上床,多餘的重量放好擺直,如常相擁而眠。

他的指腹撫過共有的疤:子彈,匕首,燒傷,西魯西。

羅索凡斯梳理年的白髮,不願細想,閉上眼沉進海裡。